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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高志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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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時間 : 2015-04-13 11:43:5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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悠悠歲月 逝者如斯 (六) --閱讀人次 : 4086

 年紀越大,越容易回憶往事。在斑剝記憶的網絡中,有少數人先行「離去」,每每念此,無不感傷萬分。

 拜電腦之賜,腦筋一閃而過的老歌、老電影,多半能靠它返原。寒假期間點YouTube觀賞記憶中的老電影,點到〈雙雙對對〉的歌曲,畫面立刻出現小野貓---鍾情和吳家驤正起勁的跳恰恰。這首歌的旋律我會哼,學唱的時代是剛入小學時,所以歌詞似懂非懂,有些地方還記憶不周全,當看到字幕以後才恍然大悟。這首歌我之所以印象深刻,當然是有原因的,今天,故事就從這裡說起。

 大陳島撤退以後,馬祖列島上的駐軍人數曾達到最高峰。當時軍方曾向民間徵選能歌善舞、活潑大方的未婚小姐,組成類似後來的藝工隊,很多村莊都有女生被錄取。這個表演團體組成的目的很單純,就是要協助政令宣導和鼓舞士氣。本村有一位小姐,長相很甜美也入選了(彼時我尚年幼,審美觀還未建立,只是聽大人們都這麼說),而且常常被安排做雙人演出的對口唱等。她在水井邊洗衣服時,經常會唱一些流行歌曲,有人笑著說她「犯靚」(ㄏㄨㄤˋㄘㄧㄤ+ huaŋˋ tsˊiaŋ31)她也不在意。【註】〈雙雙對對〉、〈花前對唱〉等就是她最常唱的曲子。當時牛角有一個簡易舞台,座落在常璧弟老家旁邊,山隴品樂商店前面也有一座坐東朝西的舞台,南竿機場的最上方有一個司令台,名叫「光復台」(現在是禁區)。那時候的馬祖雖然沒有發生拐帶人口的案子,但父母親對小孩子在外遊蕩總是不放心。這幾個地方因為離家近,是在被允許活動的半徑範圍之內,我常常在這些舞台上看她表演,聽多了也就記下來了。

 入小學時,學校裡有一位軍中義教---毛健想老師,他教我們音樂課。現在回想起來,他教的歌都是抗戰歌曲,如,〈中國父母心〉、〈龍咚鏘〉、〈燕子〉(歌詞是:燕子啊,你來自北方…)等。毛老師多才多藝,不僅能歌,也能教舞。鄰居曹大姊的邊疆舞〈沙里洪巴〉就是他教的。新疆的歌舞最大的特色是:頭部和身體成反方向移動。我們少見多怪,好奇的也跟著學,調皮的男生,把這個動作用在做體操時的頭部運動,而且邊做邊笑,滑稽的樣子,有一點像後來功夫片的蛇形刁手,因此常常被老師責備。

 彼時娛樂項目不多,休閒器材更是不足,收音機是管制品,整個村莊只有堂叔家有一台電唱機。這是大人聽福州戲曲用的,他們不但有優先使用權,而且還有否決權。雖然偶而會讓孩子們聽聽時代歌曲,但是真正學唱歌的管道,反而是看勞軍電影或康樂隊演出。約略記得,學長、學姊中各有拿手的歌曲,如,堂姊的〈綠島小夜曲〉、曹小姐的〈小小羊兒要回家〉、林鄉代母親的〈採檳榔〉,我家大姊和六間排的官小姐對口唱〈月下情歌〉等,都是能獲得滿堂彩的節目。似水年華飛逝而去,但半個世紀前的往事,如今回想,有些還在記憶之中。

 中心國校在牛角成立之後,學生數大量增加,人才濟濟難以細數。已故的增鎤表兄他的相聲與雙簧是令人驚豔的,尤其是他畫了八字鬍、戴瓜皮紙帽、手持旱煙袋,表演〈王老七〉,真是令人叫絕。〈王老七〉的歌曲網路上找不到,歌詞是:「我姓王,叫老七,家住在山西,一家大小歡歡喜喜做一個小生意。…」接下來的歌詞內容當然是:共匪來了,害我妻子流離…。還是小學生時代,我曾雜在人群混進馬中禮堂欣賞李金松學長表演的〈吹牛〉,他唱作俱佳,說到精采之處,幾度被觀眾掌聲阻斷。那時候的學校教育,無論軟硬體設備都是因陋就簡。很多老師都是「流亡儂(人)」,第一次接觸科班的師長是張若桂校長。她畢業於北平的師範學校,一口京片子聽了令人通體舒暢,愉悅無比。她曾經教我班上的音樂課,教唱的歌多半是北方童謠。有一首忘了歌名,但旋律還能琅琅上口,歌詞只記得前面兩句,「農夫播種,撒在田裡。…」其他的都忘了。張校長指導中、高年級的學生跳舞,就用這首音樂做背景,所以印象特別深刻。某一天中午時分,舞者在中心國校的小操場練習,大家圍成一圈,很多老師站在後面看門道,我們低年級的席地而坐看熱鬧。只聽到某一位女老師說:「只有陳科黎跳得最好。」科黎老師後來帶領學生活動、指導學生社團、主持節目、教導土風舞…等,各項表現無不精彩傑出,前後對照,不能不說這是天份加努力所塑造出的真功夫。對了,還有前副縣長林星寶先生的才藝表演,小學時代的他,每一次校際演講、獨唱比賽,冠軍幾乎都被他包辦了。我常常在想,過去的馬祖環境實在太惡劣了,多數人處在「吃半飽、穿半暖」的窘境,很多璞玉沒有被發現,甚至有的被「漏接」了。當年的學長們如果有今天一半的生活條件或教育資源,他們在各行各業的成就必不止於此。

 中心國校在朱超校長時代來了鍾芸蘭老師、鄭賜添老師。鍾老師是印尼僑生,她教的舞蹈多具有南洋風情。唯一的一支〈山地舞〉是由曹爾忠和黃如琴擔綱。最後由爾忠揹著後來變成老婆的她走進後台。〈藍海的故鄉〉在馬祖演出時,縣府招待工作人員,楊前縣長逐桌敬酒。來到我這一桌小坐閒聊,突然間他哼了一段小曲,並問我熟悉嗎?我當然記得,這是鍾老師教我跳〈高棉宮殿舞〉的音樂。那一年的冬天,朱校長率領我們做為期多日的勞軍活動,足跡走遍了南竿的重要據點,為童年歲月留下美好的回憶。老師之中,真正有音樂專業背景的是鄭賜添老師,他是台東師範、台南師專的高材生。不僅聲樂素養高(校內少尉義教對鄭老師的讚語),且精於國術。他曾經用《拜爾》教我彈風琴,彈不到一半最後不了了之,那是我個人疏懶的性格所致。若干年後的鄭老師在馬祖高中兼上音樂課,偶而會帶我們唱一些外國童謠。其中一首〈王老先生有塊地〉,引發了本班和另一位老師之間的嚴重衝突,甚至達到「暴動」的臨界點。這是後話。鄭老師任教國小期間,學校舉行過一次獨唱和班際合唱比賽。獨唱冠軍是曹祥在,〈繡荷包〉、〈滿江紅〉是他的成名曲,我的名次掉到三名外。楊前縣長是他們班上的指揮,手勢清楚,節拍明確,很具大將之風。鄭老師指導我們合唱團,特別重視發聲技巧和口型的呈現,這些知識為我日後的唱歌和參加合唱活動打下很好的基礎。因為有他的耕耘,學校音樂教育成績斐然。為此,朱校長向縣政府爭取預算,同時也向家長會勸募配合款,購買了馬祖地區(美軍顧問組不算)第一台鋼琴。這是當年馬祖教育界的大事,軍中有一些學音樂的人,常在假日到牛角來使用它。

 初中時代,本校有兩位明星級的軍中義教,他們都是畢業於國立藝專,教美術的是楊熾宏老師,後來揚名於美國。張信義老師念台北師專時還和他有聯絡。教音樂的是勾純沅老師。他有兩個藝名,第一個藝名是亞光,因為台語的發音很接近「阿公」,後來改為勾峰。他以五燈獎五度五關的成績進入演藝界。勾老師曾鼓勵我去考藝專學聲樂。有一次下課聊天,勾老師說,藝專的程度很高,他自己是念完師大附中高二以後才去報考的。老實說,我根本沒有勇氣去嘗試。軍管時期的馬祖常有台灣來的勞軍團表演。有一次,陸軍六軍團的大宛藝工隊來馬宣慰三軍。藝工隊的韓鼎諾隊長是陳練公校長的舊部屬,他來馬中拜會老長官,並做簡單的歌舞演出。那天晚上本校也派出幾位同學共襄盛舉,除了我以外,另有後來念藝專的堂妹以及家住中隴的劉姓學妹等。忘了她們唱什麼歌,只記得自己唱的是〈迎春花〉和〈前程萬里〉。因為後台換服裝來不及,臨時加唱一首〈搖船曲〉。這首歌本來是男女對唱的,所以,當下就有一位康樂隊的女隊員跟韓隊長說:「我要和弟弟合唱。」結果沒有獲得同意。我家有兄弟姊妹多人,平時相處都是直呼其名,只有在寫信的時候才稱兄道弟。現在,突然間被一位小姐喊「弟弟」,內心感覺很特別。一年後的九月底,大宛藝工隊再度來馬祖,政委會為慰勞南竿地區教師,特請他們借馬中大禮堂演出。因為是敬師晚會,總要找個學生代表演出,那天晚上學校只安排我一人登台。要唱的曲目調子和樂隊也合過,但是,在晚會開演前,硬是被教〈童子軍〉的李老師插了隊,由他上台跳踢踏舞。我由準表演者瞬間變成站在窗戶邊的觀眾,坦白說內心超不爽的。無奈師命難違,最後,不但得含笑的接受,而且口中還要說沒關係。第二天(民國58年9月29日),馬祖南竿發生一件空前大事。晚間,大陸對馬祖射擊宣傳彈,有一顆直接命中梅石電影院,彈頭沒有爆炸,只是卡在屋頂的鋼筋之間,但水泥碎塊落下也造成了嚴重的傷亡。山隴民婦一屍兩命,311班上的陳姓學妹肩膀受傷,為此全島發起「血債血償」的復仇大遊行。從此以後,南、北竿的電影院,單號日子晚間停止放映,以策安全(單日的中午加演一場)。


(圖一)

 大學時代,曾參加台大星林合唱團,接受名音樂家李中和教授和他的夫人蕭滬音老師的訓練。當時我在台大學生宿舍當工友,此時台大教職員合唱團剛成立,指導老師也是蕭老師。首任團長是總圖書館典藏組主任王民信教授,因為他從寬認定我的身分,所以我也變成團員之一。後來為了準備報考研究所,以功課繁忙而中途退出這兩個社團。民國65年,中樞舉行紀念先總統蔣公逝世周年的紀念大會,有關單位規劃,在台北市的四所國立大學(台大、師大、政大、中興法商)的合唱團中,各選40人組成歌詠隊,由政戰學校音樂系教授指導,經過密集訓練後,在紀念會中做獻詩、獻唱的演出。集訓期間,有些人要報考研究所、男生要準備考預官等,故出席率不高。課外活動組的師長就找當時沒有兵役義務的我去支援第4部。兩個月的集訓,有機會和各校高手相互觀摩,讓我受益良多。(圖1。我站的位置是男生第4排,從左到右第4人,可惜因角度等因素,拍得不是很清楚。本圖片翻拍自《中央》第八卷、第五期。民國65年5月。)


(圖二)


(圖三)

 在大學生涯裡,我自認為是很用功的學生,但是,第一次研究所考試卻落榜了,痛定思痛,事後不斷的自我檢討,希望能找到失敗的原因,以做為日後行事之參考。(隔了12年再度叩關,終於被我考上。)畢業後應聘到敬恆國中任教,每一年的四月份,馬祖都會舉行各項競賽活動,合唱是比賽項目之一。我們從上學期就開始準備,因為考慮到國中生的變聲狀況,校內老師們對唱3部或4部有一番討論。我看到自己班上有些同學聲音頗為渾厚,就抱著姑且一試的心理,選擇了4部混聲的〈馬蘭姑娘〉來當自選曲。陳天國老師(今為淡水國中校長)帶第一部,李金松老師帶第二部,胡炳章老師帶第三部,我負責第四部兼指揮。伴奏則請國小部的余秀慧老師擔任(圖2)。平心而論,對國中生來說〈馬蘭姑娘〉並不好唱,因為當中有太多唱半拍的地方,這是最讓人提心吊膽的部分。但是學生領悟力很強,在正式比賽的前一週完全通過考驗。賽後師生們高興地合影留念(圖3)。俗語說,蜀中無大將,廖化作先鋒。馬祖的學校編制小,有些科目的任教者只能由非本科系的老師擔任,雖然如此,我們這些「廖化兵團」也唱得很高興,成績僅次於介壽國中。民國77年進內湖高工任教,多年後,因為興趣的關係,結合志同道合的同仁,組成「湖工」教職員工合唱團(圖4。部分成員)。因為是校內演出,服裝也免了,兩百多位的教職員工,因為興趣使彼此之間的感情更為緊密。可是,由於同仁調、離職的因素,使得本合唱團的發展受到許多限制,不久也解散了,可惜啊!


(圖四)


(圖五)

 我常常反省,上天真的對我很厚愛,自己很慶幸能走上教職之路。因為從事教育工作,春去秋來,後浪推前浪,面對的都是永遠年輕的學生,這使自己的心境也能長保愉悅。唱歌、運動是我的興趣,只有在學校工作,才能有方便的場地使用以及有機會和學生高手做切磋。15年前眼睛動過大手術以後,劇烈運動不能做,山不轉只好路轉,我將唱歌、快步走結為一體。若天氣許可,每天兩小時之內,以一萬三千步左右走完一萬公尺,也反覆唱完適合腳程的十首歌,算是對自己的軀體盡了義務。課餘閒聊時經常鼓勵學生,在人生的過程中,至少要會一種樂器、一項運動(不一定要表演和競賽)。尤其是現在卡拉OK風行的時代,一定要練妥三到五首的歌曲以備不時之需。擅長的才藝越多當然越好,只是打球要找場地,畫畫、書法要有道具,只有唱歌能不受時空條件的限制,而且能立即拉近彼此距離,可謂自娛娛人兩相宜。這個看法雖然主觀,但卻是我的經驗之談。若干年前,指導教授招待來自吉林大學的學者,我是陪客之一,宴席尾聲,周教授指定我唱歌助興。我以台灣為主體,先唱台語的〈春夏秋冬〉,唱的內容,在場的大陸客人完全「聽沒有」,只是禮貌性的鼓鼓掌而已。但另一位陪客的教授點我唱〈烏蘇里船歌〉、〈美麗的草原我的家〉,因為歌曲和來賓有地緣關係,起初由我獨唱,最後竟變成來賓合唱,滿座歡騰之氣氛,使人人盡興而歸。幾年前和家順、志明伉儷同做內蒙、熱河之遊,在當地的公園和在地人同樂(圖5),氣氛融洽,唱歌能會八方之友,就是這個道理。

 一個團體或一項活動,從「有」變「無」往往只在一念之間。而從「無」到「有」卻要靠大家篳路藍縷之功。從前的鄉親過日子,多半是為生活而拚搏,屬於精神層面的諸多事當然被視為不急之務。回憶校際合唱比賽之初,礙於軟、硬體設備,許多學校只能採齊唱或輪唱的方式來應對。好不容易漸入佳境,沒想到只辦了三年卻嘎然而止,使粗具規模的優良活動一夕凋零,真令人感到惋惜。如果當時能延續不輟,再加上現在台北愛樂的全力輔導,馬祖各級學校的合唱水準必然是斐然可觀的。


【註解】
「犯靚」是馬祖詈語之一,語意很粗俗。詞彙寫成「番靚」也很合理,因為兩者音變的條件是相同的。「靚」並非常用字,所以,看起來很陌生,《說文解字》對它的解釋是「召也。」《爾雅•釋詁》的解釋是「呼也。」可見「招呼、召請」是它的原始本義。字義發展之後,用通俗的語言解釋,就變成是形容:愛現、愛出風頭的人。後來字義再窄化了,變成專用於形容不正經的女子(還未到「不守婦道」的地步)。朱駿聲《說文通訓定聲》說:「《史記》、《漢書》多用『請』為之。」廣東話則用此字做女子美麗大方的形容詞。閩東方言保留許多古音、古義,此又一明證。此字負面的字義產生之後,母語教材不可能會用到它。但它與「請」的馬祖話讀音相同。馬祖母語教材《福州語》6上p.10有「請」字的注音,大家可以參考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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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高志 wrote:
第二天(民國58年9月29日),馬祖南竿發生一件空前大事。晚間,大陸對馬祖射擊宣傳彈,有一顆直接命中梅石電影院,彈頭沒有爆炸,只是卡在屋頂的鋼筋之間,但水泥碎塊落下也造成了嚴重的傷亡。山隴民婦一屍兩命,311班上的陳姓學妹肩膀受傷,為此全島發起「血債血償」的復仇大遊行。

回應高志老師,這段歷史,已寫入續修縣志《社會志》第二篇〈社會運動〉:
九二九復仇運動
(一)緣起
 民國58年9月29日晚間7時20分,中共砲彈濫射,南竿鄉梅石村中正堂電影院不幸遭砲彈擊中,軍民死傷26人,其中介壽村邱姓孕婦當場死亡,噩耗傳開,全縣軍民莫不義憤填膺,決定「血債血還、仇將仇報」。
(二)經過
 駐軍八零五五附三九部隊官兵率先於10月1日舉行「討毛復仇運動大會」,該部官兵自製壁報、標語,並全體通過簽訂公約,保證以積極的精神,圓滿達成工作、訓練、戰備和構工各方面任務。
 南竿鄉民隨後於10月6日分別在馬祖村與介壽村舉行兩場「九二九血債血還討毛復仇大會」,一致要求為「九二九」的死傷同胞復仇,並向毛匪索還血債。這兩次大會是上午在馬祖村,下午在介壽舉行,附近各村民眾、各校師生及男女民防隊員均踴躍參加。介壽村的民眾復仇大會最具規模,參加民眾及學生達兩千人,由潘輔鄉長主持。會後,舉行遊行,隊伍從介壽村出發,浩浩蕩蕩,蜿蜒數里。
 北竿駐軍在10月10日國慶大會中,同時舉行「討毛復仇索回九二九血債大會」,由北竿駐軍指揮官主持,並頒發以索還「九二九」血債為主題的心戰傳單比賽及廣播稿比賽優勝人員。
 白犬守備區、高登駐軍及駐防南竿的海軍官兵,也隨後舉行「九二九復仇大會」,簽訂「復仇公約」。
 全縣各部隊、機關、社團、學校及民眾掀起「九二九復仇運動」,並發起「一人一元」捐獻、出版壁報、張貼標語、大遊行等,歷數十日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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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一個團體或一項活動,從「有」變「無」往往只在一念之間。而從「無」到「有」卻要靠大家篳路藍縷之功。"
說得好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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捨!得!2000.11.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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