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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建華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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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建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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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貼- 馬祖.容格.同步律-荒野理事長李偉文的馬祖憶往 --閱讀人次 : 3641

......於是體會到世界上最大的快樂,就是能找到個乾淨的便坑(至少不要是滿溢出的)上廁所,然後找到兩桶水洗澡......


馬祖.容格.同步律(9409之18)

──馬祖憶往系列之三
  容格是著名的精神科醫師,雖然師承佛洛依德,但是他傾向於神秘、非理性和超自然現象的研究。若說佛洛依德是潛意識研究的鼻祖,那麼榮格是引領世人進入無限潛能和深層智慧研究領域的開路先鋒。
  之所以想起容格,是因為想到他提出的「同步律」(Synchronicity)。在隔了近二十年後,這一陣子馬祖突然又在我的生活中浮現,想不到前兩天因為一位師長的公祭,碰到多年不見也沒有聯絡的高中學長,他突然交給我一份資料,裏面是我在1988年從馬祖寄給他的信件原稿以及一份電子檔案,他說:「我想,這份信件原稿或許你會想留著作紀念,信件內容我已打成電子檔,我保留電子檔就好了。」
  看著那份我記錄著軍旅生活的信件,想到與他碰面的不到幾個小時前,我才從濶別近二十年的馬祖返台,在彼此都沒有聯絡下,突然收到這份禮物,實在令人嚇一跳。
  同步律的定義是「心靈與物理事件的有意義巧合。」最常見的例子是,當你有一天突然想到多年不見的老友時,突然就接他的電話。在文學中,我們會以「心有靈犀一點通」來浪漫的描述這種巧合,或者精神力。
  容格理論對許多荒野人來說會很有意思,事實上,荒野裏有一群資深的解說員有一個網路群組,正在對自然體驗的超驗現象或自然療法來做討論。
  姑且先不論容格的學說,容格這個人是很多人的偶像,(我認識傑出的伙伴中,就有多位模仿他的言行舉止。)
  他雖然是19世紀末的人,但是他以預見到現代人是以精神病態的代價交換到科技文明的進步:「……科技的進步,從長遠觀點看,無論如何代價都太過昂貴。從整體看,它們根本不會增加人們的滿足和幸福程度。比如更方便的通訊,加快了生活的節奏,它給我們留下的時間反而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少。」
  如同梭羅他也曾經在湖岸造了一個屋子,住了一段時間,他說:「我這裡不用電,我自己生火。晚上我點煤油燈。沒有自來水,我從井裡打水。我自己劈柴燒飯。這些簡單的活動使人也變得簡單。要變得簡單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啊!」
  回過頭來看我在馬祖的軍旅生活,似乎也相當程度回應了他這一段話。
  後面附上我高中學長幫忙打的信件。

李偉文2005.09.2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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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祖書簡之5

  每逢船到,馬祖上上下下就充滿了喜氣。第一,準備放假的人,高興得幾天前就睡不著是常有的事;放假回來的,猶仍帶著假期中的興奮餘味,到處分送水果香腸(這是不成文的習俗。)第二,有信件、有報紙、有雜誌,信件是所有人最盼望的,很可憐,外島官兵日日盼望遠方訊息慰藉,每每隨著船次的漫長而愈加強烈。第三,船到當天,大多是天氣晴朗的日子(天氣不好不會開船)平日陰濕的氣候中,遇到陽光普照總是會很愉快。
  這兩天轉晴,轉暖,竟有了初春的景象。
  清晨例行的演習中,聽著啁啾的鳥鳴,看著樹林、海洋,晨霧迷濛有點感動。與上週下著大雨,氣温又低,穿著美式雨蓬,拿著美製M16自動步槍,踏著泥濘往前走,彷彿前進高棉中的一景,才幾天的功夫相差真大。
 如今即將進入濕季(天花板、牆壁、地板,都是水,而水龍頭卻不出水的季節稱之)其中包括一個月的霧季。這兒的霧季可是與台灣感受到的霧截然不同。霧不是一下子就散了,而是全天候都有,不是停滯不動的,而是在海風吹襲下,一波一波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大片白茫茫飄過去,再一大片白茫茫飄過來。這霧不是淡淡輕輕的,而是濃密得簡直可以觸及到許許多多小水滴飄在半空中,而且能見度只有二三十公尺。若有個女孩伴在身邊倒頗詩情畫意的,只可惜這是前線戰地。
  在外島(一如當年在大學租賃處旁的竹籬茅舍)對四季的轉換很敏感。有時候吃過飯會爬到醫院旁的山坡頂往南望,太陽總是往那兒沉淪。因為有點距離,濤聲只是隱隱約約,有著一派祥和。傍晚是最精彩的時候了,必須用最寧靜的藍色和橙橘才能調出這平靜的味道。倒是在夏天半夜起來查哨,偶爾駐足,仰望滿天繁星,一閃一閃的,覺得很熱鬧。在童軍生涯中,以往對星空的研讀,不如這一年在馬祖實地觀測天空收獲得多。
  談到季節我最喜歡秋季了。
  喜歡秋天的天空,秋天的雲,甚至秋天的肅殺之氣。雖然也會陶醉於熱鬧的場面及樂觀其成的興奮,但是面對淒清的秋風秋夜,卻也有種絕美的悽愴,想挽住什麼卻又不可能的悲慟,想全然捨去卻又不忍的掙扎。在秋高氣爽的明亮秋風裏,有股想隨風而逝的衝動,但一方面卻又極度依戀這人世間的虛虛幻幻哭哭笑笑。
  到了冬夜,海風朔朔,夜晚的寒意就像戰地的氣氛,使你不再擁有多少浪漫的情懷。半夜查哨,在漆黑(手伸到眼前而看不見謂之)的荒野中就著手電筒的一束光,照著高低起伏的路,耳畔除了淒厲的狗吠,哨兵的「站住!誰!」就是間歇的砲聲與機槍聲。
  幾乎整個冬天氣温都在四五度左右徘徊,下冰雹已不再希罕,冬天温度在十度以上就覺得温暖了。
  從去年七八月份開始缺水,於是學會到如何用兩小桶水洗頭洗澡及洗衣服,於是體會到世界上最大的快樂,就是能找到個乾淨的便坑(至少不要是滿溢出的)上廁所,然後找到兩桶水洗澡。那麼一日之大事畢矣!不亦快哉!
  於是瞭解到,原來世間的幸福都是那麼易得(只要你曾經缺乏過,曾經困苦過)其實今年缺水算不了什麼,據說前年及大前年才嚴重。連傷患要開刀都得他們單位自備清水,供我們消毒清洗,方考慮安排上刀。
  很快就退伍了,剩一百五十天,你收到信時搞不好都快破百了!你何時回國?

祝好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偉文上

1988.3.31青年節
P.S.這種十行紙,雖然在各辦公室科室都找得到,但還是請同事去文供處,自己花錢買。這是我們的一點原則吧?

----- Original Message -----

隔離與放逐

──馬祖憶往系列之二

應該已經有非常多年,大家已經忘了,甚至無法體會,當年在外島當兵所面臨的心理壓力──直到最近二個多星期,隔離這兩個字再度成為全球華人耳熟能詳的詞語,幾萬個被隔離的人或許能「稍稍」體會當年在外島當兵的情境。
我說稍稍是因為兩者程度差距還是非常大。
現在的隔離時間只有十到十四天,又可以保持對外的聯絡,打電話、上網、看小說,簡直是現代忙碌生活中的空白與休息。當年戒嚴時期在外島,除了無法對外通訊聯繫,數百個日子數來似乎遙遙無期(一年只能返臺休假一次)。除了少數後勤單位有較多的人際往來,而且出操較少,生活條件比起戰鬥單位好一些,有非常多的海岸據點,常常就是四個人或八個人,孤零零的守著幾艇機關槍或一門小砲,(大的砲陣地會有十多個人或數十個人防守)。
想想看,躲在海邊遮蔽的掩體裡,每次漲潮時,海浪就打在射口下,發射口附近再挖個洞,擺上幾張床,就這麼四個人八隻眼,大眼瞪小眼渡過一天又一天潮來潮往的日子,沒有人際往來,沒有外界任何訊息,吃的主食是罐頭,這種隔離是沒有太多羅曼蒂克的餘地。
自由是很奇怪的東西,你可以不用,卻不能沒有。
隔離是一種相對的概念。你被隔離在屋子,或在小島,你也可以視為把別人隔離在外面,不得進入。
隔離是一種形體上的限制,放逐是精神上的一種隔離吧?
西方歷史上最著名的自我放逐大概是伊底帕斯王吧?至於中國最出名的放逐,當算是牧羊十九年的蘇武了。
在東西方冷戰時期,放逐更是司空見慣的,被蘇俄放逐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索忍尼辛,乃至於許許多多不見容於當道的自我放逐的東歐文人就更多了。臺灣在戒嚴時期被列為「黑名單」禁止入境的異議人士,也算是被放逐的一群人吧?
所謂放逐,也是相對的概念。有個所謂的中心或主流概念,才會有遠離中心或邊緣化的放逐。
地球是圓的,如果沒有邊緣,又那裡有所謂中心?
如果每個人都把自己當做天地間古往今來獨特的,且唯一的個體,每個人都可以是圓周的任何一個中心點,那麼隔離不隔離,放逐不放逐,就不再會影響我們的心情。
在馬祖南竿島上,一年九個月的日子,我就是如此看待。



馬祖書簡摘錄 之三

大年初二,緊急護送車禍傷患返台醫療,也因此休假一個航次(十天)。
船行愈近基隆,看到繁華的城市,似陌生又熟悉。回到台北,看到一切如昨,書房、書桌、甚至桌上凌亂的書籍,彷彿在馬祖的三個月是一場夢。如今回到馬祖,又覺得在臺灣的十天好像作了一場甜蜜的夢。
其實整個人生何嘗不是?只是如今時空交錯得太快,感覺才強烈一些吧!每個軍旅生活的人,當都能體會到「莊周夢蝶抑蝶夢莊周」的迷惑。
清理房間翻出好多記憶。初中的小記事本,高一合唱比賽的歌譜,許多有點陌生又突然清晰的照片,還有一些暑假計劃……有些不能自己,那麼多的日子成了前塵舊事,那麼多天真的期待恍然間渺不可及。

之四:

忽然從連集合場擴音機中聽到首老歌「小雨中的回憶」。呵!那是建雛正昂揚時的「班歌」。之後,每回一聽到,便想起那段日子,那段非常愉快的高中生活。
倒是頗贊同這句話的:「與其說眷戀那一首老歌,不如說,想尋回那時候的自己。」
於是想起大一普化陳國成教授說過的「心鏡」,不知從自己手裡溜逝的日子裡,自己是否又長大了點?是否能面對、能接受鏡中映出的自己?
想起高中國學社指導老師辛意雲的神態:「當我們隨著歲月之流逝,而失去往昔的純真時,只要我們肯掌握住真誠,就能逐步參透生命之真諦。」
  想起放假返臺時,與建雛老同學愉快的相聚。從近況談到學校,從當前政局時事談到理想抱負。很是激動,也很高興。
終究我還年輕!我依然熱愛這個世界,熱愛許多的平凡與真情。但同時我也有些害怕,當我汲汲於趕路的時候,當我開始把許多感覺藏於心中不再顯露之後,是不是許多的純真和同情也會隨之逐漸消失呢?
剛進大學時,以為自己是繫著領巾手執童軍棍的唐吉訶德,於是擊劍任俠,笑談古今,覺得起風的時候,男兒當如雲般飛揚。但是,接著我瞭解到,雖然獨飛的海鷗是全然自由的,他的世界最遼潤,可是很寂寞。
如今,方才領悟到,我們既已盡力,也可以忠實地對待自己。是不必刻意去追求一個完美的落腳。雖然仍是希望,即使滿身傷痕,仍能鼓起最後一絲勇氣,奮力去摘那摘不到的星星!
 
 那一段看海看雲的日子
                馬祖憶往系列之一
(一)前言

  自從麟泰到馬祖風景管理處服務之後,常常收到他從馬祖稍來的訊息,也勾起了許多塵封在深處的回憶。

75年11月14日踏上馬祖南竿島,然後77年8月退伍,完完整整一年十個月的軍旅生活,幾乎都待在馬祖。(我是預官36期第二梯次,75年10月16日入伍,在衛勤學校受訓不到四星期就結訓,分發抽籤,立刻上船,然後就到了馬祖,我們這一梯次是有始以來待在臺灣最短的一梯次)。

這一段令人難忘的軍旅生涯,有很大一部份是因為隔絕,純粹的隔絕。75年尚是戒嚴時期,也是稱呼對岸為共匪的時代,雖然已不再有蛙人摸哨與戰爭的威脅,但是夜晚間歇的砲擊聲以及餘存的肅殺氣息,算是末代的戰地時期了。隔絕對多數人是項挑戰。沒有電話,也不准打電話(除非病重或死亡才會有長官代你打電話給親友),沒有飛機,船班一個月二、三趟,與女朋友通信寄去再收到回信最快是一個月。收音機、相機,都是觸犯軍紀的違禁品。現代人大概很難瞭解這種長期的與外界隔絕的日子。

的確是很多人受不了。在小島上逃無可逃的情況下,現成以每天拿在手上真槍實彈的武器自殺或殺人的案例,幾乎每個月都有。

不同於別人,我是很自得於這樣的日子,因為島上總有美麗得不得了的星空(因為燈火管制,入夜後全島漆黑一片),白天不管站在任何一個地方,朝前後左右眺望,一定可以看得到海,以及海上變化多端的浮雲。何況,可以看書。每個航次(正常的話,十天有一艘船來),總是會寄來我郵購的書還有朋友的來信。

在軍中,我沒有寫日記,但是每天寫信,每封信還編號。就這樣寫了將近一千封的信。

常常想起那段日子。

因為退伍後的日子裡,再也找不到這麼純粹且完整的隔離歲月。很放心的,沒有電話;很清爽的,沒有報紙沒有電視。在軍中規律得不得了的日子,剛好可以讓思想無限活躍地遨翔。

退伍後經過好幾次搬家,原本收集完整的資料及信件也有部份散佚,不過剛好麟泰一次又一次地來信訴說馬祖風景與自然生態的美好,引起我不少興致,想重新回顧一下那段歲月。麟泰描述的是現在的風貌,我所寫的是那個時代與氛圍的感懷,或許剛好可以相互參照。

以下就先附上兩篇當時所寫的信件摘錄。

李偉文2003.5.3



(二)馬祖書簡摘錄

之一

站在甲板上望著愈來愈小的基隆港,感覺就像一齣連續劇的落幕,結束六年來同行的路程,這一年經歷太多的變化了,實習、實習結束、國考、國考放榜、入伍、衛校受訓、分發、一直到如今每個人各據一方。一向習於起承轉合的生活方式,讀書、考試、放假、讀書、考試、放假。如今卻面對著六百多個待填的日子,一口氣舖陳在面前,沒有標點,沒有段落。

之二
馬祖比想像中大多了,也進步多了。有水有電,有公路,花木扶疏。稱得上是風景秀麗環境清幽,尤其沒有空氣污染,沒有人煙吵雜,應該是個隱居修身的好地方。事實上,馬祖群島可以說是一座又一座的小山懸在海上,所以整個馬祖的地形非常簡單,不是上坡就是下坡,找不到任何一塊平地。愛賞鳥的人有福了,幾乎觸手可及活蹦亂跳的鳥,我想短時間內是不會有遊山玩水的慾望了,因為怎麼走都可視作爬山,無論站在那裡,放眼望去都可以觸及到海。

軍旅生活原本就是在學習規律化、單純化,所以物質生活容易適應,而精神生活,只要有書,書中天地無限大,日子就不那麼孤寂了。比較麻煩的是,對外交通、補給全靠船運,與朋友通信往返一次,得將近一個月,難免有望穿秋水的等盼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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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盟弟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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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時間 : 2006-01-07 01:16:2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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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八月以來,這篇文章每當我想到時,總是反覆看了又看
文章第一行就說出了我的心情,每回閱讀總是這樣地感動莫名
它紀錄了那個青春歲月飄到這島嶼所發生的奇異之旅
呈現出那時代的氛圍,有點感傷卻又如此真實
沒有真心體驗過這片土地,是無法呈現如此沉重的心情
卻又有如此心靈的自由
我感受到我心中的霧有了重量,那個歲月有了知心

小時候,家樓上就住了一個小單位的阿兵哥
有一次某位阿兵哥跟我聊天,言談中我知道他心情很沮喪
那個下午,他帶我去塘歧看了一場電影
我後來常常在想,他們到這塊土地上一定是很不快樂的
很多阿兵哥可能都是這樣吧,那時我很小,我又能聽懂什麼呢
他們可能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話罷了…….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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舊的說不停,新的記不住.......
黃金花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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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時間 : 2006-01-07 07:59:1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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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第一次閱讀這篇文章,
心情和雷盟弟一樣.

在那個堅苦的年代,一群正值青春盛年
的年輕人,遠離家鄉和親友,在物質生活極
其貧乏,食衣住行也極其簡單的軍旅生涯裡,
想來真不是件簡單的事.

但也有像李先生這樣的軍人,他以觀察身邊事物
做為尋求道理與創作的根源與途徑,一切風吹草動,
生命與非生命都在他透徹觀察之下.以遼闊的大海,
滿天耀眼的星星,飄動的浮雲,鳥和書,在充滿大自
然的綠色島嶼上,充實着他的精神生活,度過他的
"隔離"軍旅生涯.

而今回想過往,能認同那一段島上的歲月,在
記憶裡變成永恆,我想那便是福澤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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